与他争夺父亲的关注。
是那些老员工错了,不该认不清谁才是御山海真正的主人。
但此时此刻,他与照片中的父亲对视,那些理由突然都说不出口了。
内心深处一直被他刻意忽略、压制的声音越来越响亮:承认吧齐跃宁,是你错了。
你的父亲确实了解你,所以他早就看出来酒楼交给你会垮掉。
而你只是个懦弱胆小的人,明明早就该看出的事实却始终不肯承认。
他的嘴唇哆嗦着,自尊与愧疚撕扯着他的心脏。
这样的情况有过很多次,但最终他都强行让自尊胜利了。
可现在,在父亲的墓前,在他的“注视”下,他最终还是无法自欺欺人了。
江一饮惊讶地发现,齐跃宁哭了。
一个二十来岁一米八的大男人,突然就靠着墓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,让人觉得又是凄凉又是尴尬。
她默默后退两步,在心里跟师父解释:“这可不是我打的,我用的都是巧劲,没伤到他。”
齐跃宁哭了好一会,忽然抽抽搭搭开口:“那是泻药。”
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瓶子里的东西。
她想到了什么:“你这是打算故技重施呢?上次诬陷我还不够,还打算再来一次。”
他哭哭啼啼不出声,不过点了点头。
好家伙,她这下是真的想踹他几脚了。